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又是一年四月天
如今,已经是第十三年了
我们会慢慢老去
而他,则加入了天使的行列
完全地从时间中获得赦免
《张国荣:禁色的蝴蝶》
洛枫 著
首部关于张国荣的深度专著
一本香港本土流行文化的纪事薄
对于很多“哥迷”来说,张国荣的舞台表演与银幕形象早已成为一份情结,我们反复听他的歌,重新看他的电影,一遍一遍,回顾他生命蜕变的璀璨历程。在这本书中,作者分析了张国荣的种种艺术形象,包括“性别易装”、“异质身体”、“水仙子”形态、“死亡意识”等,以丰富的资料搜集及问卷作基础,分析媒体对张国荣生前死后的论述以及张国荣迷的“歌迷文化”。通过作者的理性解读与诗意书写,我们得以了解张国荣是一个很有自觉意识的演员,他明白每个演出的处境,同时更知道在处境的限制中能够做些什么,进而让“自我”的演出超越限制而升华存在,在给予每一个角色活泼灵动生命的同时,也使他自己因那角色而蜕变出万千不同的姿彩。
蝴 蝶 的 陨 落
文 | 洛枫
选自《张国荣:禁色的蝴蝶》
四月的蝴蝶
如果“死亡”是一个“蜕变”的仪式,我会用“蝴蝶”作为张国荣的死亡标记,那不单是因为来自《梁祝》的“化蝶”典故,在现代的诠释里带有酷异的身影,同时也为了蝴蝶斑斓的彩翅、层层剥褪生命的演化,符合了张曾在舞台上、镜头下的千面形态。
张生前死后留下的最后歌曲,都与蝴蝶有关,林夕填词的《蝶变》诉说人面的多变与人心的善变,犹如蝴蝶从毛虫而来,令人捉摸不定也无从窥探表里的矛盾或一致;而周礼茂填词的《红蝴蝶》,却写生命瞬间的绚丽如蝴蝶短暂停驻,精致、柔美,但脆弱而且不堪一击!
张国荣与蝴蝶,共有的贵族气质,在童话的原型里,象征任情率性、傲慢自我和浮游不定,而“死亡”或“化蝶”,或许灰飞烟灭,但光影里的声情仍能为张的倒影造像,回溯他生前死后的音乐、电影与图像,恍若再巡回2003年4月的死亡仪式——四月是残酷的季节——英国诗人艾略特(T.S.Eliot)说的 ,当雨水混和泥土腐朽的气味,蝴蝶又再翻飞的日子……
弗洛伊德也说短暂的东西都是美好的,因为它在生命最璀璨的时刻给永久保留下来,我们看不见秋去冬来的凋萎,所以便成了永恒;又说我们哀悼短暂而美好的东西,如生命,是因为我们感觉并且无法克服那带来庞大的失落。
无论是“悲伤的快感”还是“抑郁的愉悦”,都不过说出了人性与生俱来两种相反相成的力量——生存的意志中有死亡的本能,忧伤的情结里有自虐的狂欢与躁动,而且唯独是这些相反拉扯却又彼此相连的力量,才能成就艺术最高的层次,纵使这个至美的境界是短暂的、一瞬即逝的,如同张国荣的生命。
蝴蝶远走,灯火熄灭,年年仍有它的四月,但今年的春暖花开不会是去年或前年的春暖花开,而张国荣的声情形貌,只会倒映于季节丰茂的喧闹里,让一些人忘记,又让一些人记起:
若这地方必须将爱伤害
抹杀内心的色彩
让我就此消失这晚风雨内
可再生在某梦幻年代